金缕红牙

已经得道成为鸽鸽仙人(悲)

Eunomia

Chapter 24

黑桃设定

正剧向

亚瑟女装预警


这几天亚瑟在雅典娜研究所的生活并不平静。不管他做什么都有人在背后议论纷纷,甚至当他去取期刊编辑的回信的时候,有人在茶水间大声说,“罗莎?罗莎有什么厉害的?谁不知道她就是靠勾引男人进来的。”

声音大的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亚瑟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明显都听到了那番有失公允的言论,但是没有人对此做出任何评价,这个世界好像突然倒退回了黑白的默片时代。

亚瑟想,王耀算计来算计去总不会是没算计到人际关系吧?他早就和好友说,不要老想着“红颜祸水”这一套把戏,没想到历史的教训就是人们从来不会吸取历史的教训。

他假装没听见周围人对他的议论。但是一路上见到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是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让亚瑟颇为不爽。还有好事者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故意问道,“方块的皇帝回去以后你还特地让男朋友来接你?好娇贵啊,温莎小姐。”

气得亚瑟直接将杯子里的热茶泼到了对方脸上。

他故意一整天都没有回复阿尔弗雷德和王耀的短信。这两个直接和间接打破他平静生活的人,把他究竟当做什么了啊。

至于弗朗西斯……和混蛋计较就是把自己也当成了混蛋。亚瑟大慈大悲放过了他,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到了傍晚,这种议论多少平息了一点。亚瑟看着手机里阿尔弗雷德中午发来的短信,好几个欲哭无泪的颜表情诉说着黑桃1因为不得不食言而连声道歉。阿尔弗雷德说着因为外交事务陡增的工作量让他无法准时下班也无法和亚瑟一起走了,后来还打电话来请他原谅自己的违约,亚瑟体贴地让他专注于公务员的工作,不要老想着儿女情长。亚瑟心里也不是非常在意,阿尔弗雷德可能正相反,不知道还要沮丧多久。

下班的时候,亚瑟看到单位里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小女孩在门口徘徊着,直到他远远地走出了雅典娜研究所,她们才像刚下班一样走出了研究所。亚瑟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觉得这种制造偶遇的方式未免太刻意。

在躲了一天流言蜚语之后,亚瑟继续进行手头的工作。他选了个课题,上报为自己正在研究的内容,隔一段时间向期刊投稿,做出努力工作的样子。实际上亚瑟还在完成和老友的约定,为王耀委派的任务而头疼不已。一直到现在,亚瑟对于王耀追问的“阿尔弗雷德身上的伤是什么?怎么来的”依然给不出任何答复,自视甚高的天才魔法师多少有些恼火。

一直到方块的使团离开,亚瑟和阿尔弗雷德都没有再见过面。大概上次见面隔了一周多之后,阿尔弗雷德终于又一次出现在了雅典娜研究所的门口。

你究竟为什么会受那么多伤啊?亚瑟走出门的时候看见靠在研究所对面树上闭眼小憩的黑桃1,忍不住在心里默默问道。他实在找不到答案。

在寻找答案的过程中,他甚至渐渐有了一种答案并不重要的感觉。他很想问阿尔弗雷德,当时疼不疼?现在还疼不疼?

可是阿尔弗雷德总是一副乐天派的样子。即使这么问了,也肯定会说,“我是大家的Hero啊。”插科打诨不直接回答吧。

“啊,亚……罗莎,我们走吧!”似乎是察觉到了恋人的身影,阿尔弗雷德睁开眼睛,高兴地向研究所门口的方向挥起了手。

这样的挥手方式,和你海报里的一点也不一样啊。亚瑟在心里默默吐槽。要是让民众看到有别于惯常那公式化的微笑挥手的另一面,不知道会不会有种美梦惊醒的心碎。

“明天是星期天,一起去哪里走走,怎么样。”阿尔弗雷德小跑过来,笑着问。

“你之前说要去裁缝那里量尺寸的,要不明天?”亚瑟问,“再拖下去,我们就只能穿着制服跳舞了。”

“我还以为你不乐意……那明天一起去吧!”阿尔弗雷德说着,打了个哈欠,“抱歉。”他下意识地道歉。

“你不用道歉的。”亚瑟主动牵起了阿尔弗雷德的手。这个举动让阿尔弗雷德有些惊讶,随机害羞了起来,他把亚瑟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可是我想多点时间和亚瑟在一起。”阿尔弗雷德故意拖长了尾音,亚瑟忍不住因为这种小孩子行为笑了起来。

“你可以不用总是笑着。有压力的话,我们两个什么都不做,一起放空不也不错嘛。”

“就是觉得……”

“你把我当成什么?一天不喂食就会死去的宠物吗?”

“啊啊啊,不是这个意思。”阿尔弗雷德慌乱地拜拜手,这种难得一见的失态抚慰了本来有些愠怒的亚瑟。

“你太累了。我给你引路吧。”亚瑟用指腹摩擦着阿尔弗雷德的手背。

“去药剂店吗?”阿尔弗雷德揉了揉眼睛,任由亚瑟带路了。

“今天不去。”亚瑟带着阿尔弗雷德走向钟楼。现在和阿尔弗雷德相处并不讨厌,虽然即使亚瑟认识到阿尔弗雷德和福斯特是一个人,也没有他第一次二十岁的时候和初恋爱的死去活来的激情。但是不管怎样,他不太喜欢阿尔弗雷德不注意自己身体的行为,明明很疲惫却还是打起精神努力照顾周围人的感受,像个太阳一样发光发热。阿尔弗雷德好像忘了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在民众面前扮演完美的青年才俊,在恋爱关系中也要维持无暇的绅士形象。但亚瑟更期待一段平等的关系,而不是一直被单方面的关爱、退让。他当然喜欢这种被当成公主一样呵护的感觉,但是他也完全可以为这段关系做出让步,呵护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没有接话,只是跟着亚瑟,向着研究所的方向走去。

他想不到该怎样跟亚瑟倾诉。他有时候会故意用小孩子的方式撒娇,落得亚瑟一个半是嗔怪,半是怜惜的眼神。他总感觉亚瑟对自己若即若离,仿佛一不留神就会像泡沫一般消失。这样的感觉他和亚瑟隐晦地提过,被亚瑟笑着埋怨是杞人忧天,之后就不再提起了。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拼命想要抓住亚瑟,但又怕控制欲太强让人厌烦了。

“来我家吃饭吗?”亚瑟察觉到旁边人的异常,难得主动地发出了邀请,“我们可以从钟楼出发,又快又方便。”

阿尔弗雷德听到这话打起了精神,惊喜地看向亚瑟,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我很乐意。”而后又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太突然了?”

亚瑟被他的举动逗笑了,“你也不怕我被弗朗西斯洗脑成间谍,特地来害你啊。”

“你不会的。”阿尔弗雷德说,“我能感受到,你爱这个国家胜过一切。”

“我都被它害死了你还这么自信?”亚瑟故意用尖酸的言语试图激怒他。

“眼神是藏不住的,亚瑟。”阿尔弗雷德低头亲吻亚瑟的发旋。

亚瑟听到这话有一瞬间恍惚。他总是下意识把阿尔弗雷德当成青涩的学弟、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但实际上这个所谓的“孩子”自幼见惯人情世故,懂的肯定比他多多了。

那他是否也会从我的眼神中看出我对他的感情,并不那么浓烈……亚瑟看向阿尔弗雷德,但是答案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阿尔弗雷德刚才的回答是作为“黑桃1”回答的,而不是作为恋人。他对这份感情也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自信。

“我说真的。你可不要做‘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傻事。”

“我也是,爱这个国家胜过一切啊。”阿尔弗雷德用憧憬的语气说,抬头看向高耸入云的钟楼,“虽然很爱亚瑟,但我也绝对会以国家为重的。而且……”他拉着亚瑟转了个圈,“我不希望亚瑟被说成红颜祸水。”

亚瑟闻言一愣,脸不自然地红了,连带着脖子和耳朵根也染上了绯色。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肯定首先责备的是昏君。比起担心祸水,还是先自保吧,殿下。”他还想嘴硬,讽刺的话却说的磕磕盼盼的。阿尔弗雷德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惯不怪了,应和着说“好”,一点感情也没有。

之前为了调查而架起的屏障已经被撤下来了。负责主持调查的丞相王濠镜在记者会上说,等到下一个工作日就会公布两周前的钟声的调查结果,报纸上也猜测来猜测去,流传各种八卦消息。不过相比钟声为何响起,民间更关心即将到来的舞会,家家户户抱有十二分的热情期待着那热闹的一天。魔法师也是的,在钟楼底下的瞬移阵前排起了长队,讨论的内容无非是柴米油盐,偶尔有人抱怨一下政府为了调查而围起钟楼导致自己通勤时间变长。

亚瑟并无意使用这短程的魔法阵,意欲带阿尔弗雷德进入钟楼再瞬移回去,但现在这人流堵在这儿,他也只能装成排队的样子。

“那次钟声,你们查出来是谁弄的了吗?”亚瑟踮起脚,凑到阿尔弗雷德耳边小声地问。

那十二声钟响并不是魔法感应到什么做出的判断,也不是钟楼损坏发生的失误,而是有人刻意为之制造出来的。到现在也只是在十三人的会议上公布了这一难以启齿的调查结果,正式的新闻稿还遥遥无期。

“没有。”阿尔弗雷德乖乖地顺着亚瑟的话茬往下走,“不过亚蒂,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亚瑟歪过头,面带困惑,“我什么都不知道,才会问你的。”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答。一直等到他们拨开了人流,走上了钟楼寂静的楼梯,他才悄声回答,“那个钟声,不是自然的选择。”

“听出来的啊。”亚瑟还是不明白阿尔弗雷德纠结什么地方,以为他是刻意跟自己装神秘,“好歹我也是个大叔了,还是知道12=2×6的。”

亚瑟用双马尾萝莉的模样一脸委屈地吐槽自己早已是大叔的模样实在十分可爱。阿尔弗雷德这么想,但他不敢说,怕被打。

“亚瑟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阿尔弗雷德话说到一半反应了过来,双手握住亚瑟的肩,激动地晃着对方,“你知道这个钟声是怎样伪装的了?”

“你别晃我……”亚瑟被他晃得头晕,连连摆手。

阿尔弗雷德松开亚瑟,亚瑟撑着头,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被钟楼认可的2的接任者,也就是本大爷,出于种种原因返老还童了。我之后照常该上楼上楼,然而钟楼是无法承认无民事行为能力的未成年人为执政者的。”亚瑟摸着钟楼内部的墙砖,看着阿尔弗雷德陷入思考,“按照设计,它会在合格的接任者登上钟楼的时候响起相应数量的钟声。这样的矛盾使得钟楼内被迫储存了大量无法释放的不连续的能量。而某个人、或某些人通过特定的手段将这些能量释放了出来。每一份能量是两声钟响,这些人连续释放了六份能量,你可以这么理解。”

亚瑟在分神的情况下没办法很好地控制魔法,本来要直接回家的,结果目的地在说话间顺势变成了钟楼顶部。

“既然都到这儿了,要不就给你演示一下?敲74下?”亚瑟一脸开玩笑地看向阿尔弗雷德,“我想钟楼内部一定还有足够的能量。”

晚风吹起了他的长发,温和的夕阳将他的神色修饰得无限温柔。

阿尔弗雷德满眼都是这样的亚瑟。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再次握住亚瑟的手,深情而坚定地吻了上去。

“不行。”

他想到了王濠镜隐晦的提醒。这些人的目标之一就是亚瑟,另之一是扰乱这个国家的顺序。亚瑟这种孔雀开屏般展示魔法能力只会有弊无利。

亚瑟继续微笑着看向阿尔弗雷德。两个人的身影在橙色的阳光里移动到了郊野林间。

“说实在的,”亚瑟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你觉得王濠镜怎么样?”

“怎……怎么了?”阿尔弗雷德以为自己刚才内心所想暴露了,紧张地反问。

“就是觉得他有些危险。”亚瑟和阿尔弗雷德牵着手散步。因为他追求浪漫,他们瞬移的终点离亚瑟家还有一段距离,留给暮色中的携手同行。

“不是说他是个危险的人,而是说他可能面临着危险。”亚瑟误将阿尔弗雷德的紧张当成了对自己言语的不确定,连忙解释,“你仔细想想。他们一家现在都进入了朝廷,可谓钟鼎之家吧。”

黎民百姓可能是羡慕,但是仕宦对他们却是猜忌更多。黑桃的掌权者不可能不对他们三个处尊居显之人抱有戒心,更何况这一家还有个在红心超擢官府的林晓梅。十三人的选拔被视为天意,一般不会被轻易撤职,相比之下,最好拿捏的竟是一国之相了。

阿尔弗雷德仔细一思考,瞬间觉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他为那个温和的戴着眼睛的前辈隐隐担心,这才反应过来,让丞相主持一项魔法工作的调查是多么大材小用,而且完全是无的放矢的行为。

可是为什么王濠镜要担心亚瑟,亚瑟也要担心他啊?感觉亚瑟和王耀一家的关系比我亲近多了。他和王耀是同学,和王嘉龙是同事,现在和王濠镜不知怎么也扯上关系了。阿尔弗雷德的醋坛子打翻了,表情也垮了下来。

“阿尔弗雷德。”这是阿尔弗雷德今天第二次异常了,亚瑟有些关心,“没休息好?”

“没事的,你说。”阿尔弗雷德垂头丧气,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晚饭吃什么?”

他们走到了家门口。在阿尔弗雷德反应过来之前,他看到了一屋子的粗眉毛和绿眼睛,尤其是熟悉的帕特里克医生。

我早应该想到亚瑟是那种与厨房无缘的人的,晚饭必不可能是他自己做的。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地谴责自己。早知道他的哥哥都在这里,我就应该穿得正式一点,他绝望地低头,看向自己单调古板的制服。




作者的话:打开lofter发现自己忘记设置自动发布了,谁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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